霓虹在暴雨中扭曲成血色光带,程野攥着染血的校服冲进家门时,电子钟显示凌晨2:47。母亲苏绾正蜷在真皮沙发里,丝绸睡裙滑落肩头,锁骨处新鲜的咬痕在暖光下泛着诡异光泽。这个画面像把生锈的刀,突然剖开他刻意遗忘的十五岁雨夜——那天他撞见继父把注射器扎进她颈动脉,而她的呻吟里混着哭腔与快意。
"你身上有海洛因的味道。"苏绾突然开口,嗓音像浸过冰水的钢丝。程野僵在玄关,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波斯地毯上,晕开深色痕迹。她赤脚走近,指甲划过他喉结时带起战栗,"这次给口茭的对象,是缉毒队新来的女警吧?"
柜暗格里的监控画面突然在脑海闪回:三天前他确实把那个女警压在废旧仓库的集装箱上,但本该绝密的行动为何被她知晓?程野猛地擒住她手腕,却摸到皮下微型定位器的凸起。二十年来完美扮演豪门贵妇的女人轻笑,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淬毒:"你以为自己真是程家血脉?当年你父亲从缅甸买回我时,肚子里还怀着毒枭的种……"
解剖刀划开第十具尸体腹腔时,程野终于确认那个荒诞的猜想——所有死者子宫内都嵌着刻有"绾"字的翡翠碎片。法医室的冷光下,他颤抖着点开加密文件夹,1998年滇缅边境的人口贩卖记录赫然在目。泛黄照片里,十五岁的苏绾被铁链锁在笼中,小腹微微隆起。
手机突然震动,匿名信息显示市立医院地下三层的太平间密码。当冷藏柜缓缓滑出,程野的瞳孔剧烈收缩:躺在尸袋里的竟是自己!脖颈处的条形码与苏绾锁骨下的完全一致。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,他转身看见苏绾举着DNA报告,泪痕在烟熏妆上冲出沟壑:"我们都被植入了记忆芯片,真正的程野二十年前就死在你现在躺的位置……"
殡仪馆焚化炉腾起蓝焰的刹那,程野终于读懂她每次情动时背诵的《心经》——那是缅甸黑市特制的摩斯密码。当女警的枪口抵住苏绾太阳穴,他忽然笑着按下引爆器。冲天火光中,两具相拥的焦尸心脏位置,浮现出拼合成莲花状的电子纹身。八毛小说网最新更新提示在此刻弹出:第224章标题竟是《欢迎回到子宫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