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的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,我蜷缩在电竞椅上,毛茸茸的黑色猫耳发箍随着敲击键盘的动作轻轻颤动。推特私信提示音突然炸响时,刚发布的第37篇日记正散发着危险的余温——那篇描写姐姐给熟睡弟弟系领带的文字还带着我指尖的温度。
"姐姐的香水是银色山泉吧?"陌生账号发来的消息让我的脊椎窜过电流,打翻的手绘板压住了锁骨处的玫瑰纹身。这个三小时前注册的新号头像模糊不清,但对方精准报出了我柜第三层抽屉里那瓶限定香水的批号,甚至知道我总在周三深夜更换床单的强迫症习惯。
当视频通话请求弹出时,我下意识裹紧了丝绸睡袍。镜头那边的人戴着纯黑半脸面具,喉结处若隐若现的暗红胎记却让我浑身发冷——那是弟弟参加击剑比赛时留下的伤痕。他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从我房间消失三个月的蕾丝眼罩,背后墙上挂着去年生日我送他的《死亡笔记》海报。
"原来姐姐每天锁着门就是在写这些啊。"他的轻笑震动着无线耳机,我看着他慢慢解开两颗衬衫纽扣,露出我曾在小說里详细描写过的锁骨凹陷。电脑突然自动播放起我私密歌单里的《禁忌之吻》,他背后的投影幕布开始滚动播放我所有加密文,每段露骨描写都用红色下划线标注着修改建议。
暴雨砸在玻璃窗上的瞬间,他摘下面具舔了舔虎牙:"要不要把第24章浴室戏改得更真实些?"我这才发现他膝盖上的淤青形状,和上周我谎称健身受伤的痕迹完全吻合。空气里弥漫着山茶花沐浴露的味道,那是昨天他借用我浴室后残留的气息。
第五十二次尝试注销账号失败后,我盯着后台不断增长的订阅数,发现每个新关注者的IP地址都指向弟弟的顶配游戏主机。那些深夜打赏999朵虚拟玫瑰的匿名用户,付款账户尾号竟与他的副卡完全一致。当最新章节出现我从未写过的天台拥吻细节时,文修改时间显示正是他借口买奶茶外出的四十七分钟。
地下车库的监控盲区里,他把我抵在特斯拉充电桩上,金属凉意透过真丝吊带裙刺入肩胛骨。"姐姐明明在日记里写想被咬这里。"他的犬齿碾过我的耳垂,手中平板正显示着十分钟前我刚加密的草稿。远处安全出口指示灯在他眼底投下诡谲的绿光,我听见自己预设的小说结局正被实时篡改的代码音。
午夜零时的古宅阁楼,他穿着我藏在行李箱底的维多利亚风衬衫,用虹膜解锁了晚安阁的终极权限。全息投影在我们四周构建出小说里的哥特式卧室,智能温控系统让空气精确复刻那个暴雨夜的湿度。当他将神经传感装置扣在我手腕时,我才惊觉所有读者留言都是AI模拟的人格数据流。
"现在我们是共犯了。"他咬开樱桃味血浆胶囊的瞬间,警报器突然响起。二十七台隐藏摄像头从古董镜框里弹出红光,我两个月前埋设的监控程序正在反向解析他的脑波频率。阁楼地板裂开露出闪着冷光的服务器矩阵,那些被全网封禁的禁忌章节正在暗网以NFT形式拍卖,而最终竞拍者头像正是我们儿时在迪士尼的合影。
当晨光穿透彩色玻璃窗时,我们瘫坐在流淌着数据流的波斯地毯上,他颈间的项圈锁链另一端缠着我的猫尾腰带。后台数据显示第666位订阅者刚刚登陆,那是母亲二十年前自杀用的电子邮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