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的诊疗室弥漫着消毒水与雪松香交织的气息,我攥着电子病历的手指微微发颤。监控屏幕里,那个白昼里西装革履的商界暴君正蜷缩在诊疗床上,喉结随着吞咽行动上下转动,乳白色液体顺着他的下颌滑落,在冷白皮肤上划出暧昧的银痕。
"程小姐还不明白游戏规则?"管家将鎏金钢笔推到我面前,契约书最后一页的条款刺得视网膜生疼——"乙方需每日协助甲方完成产奶治疗,严禁外泄生理数据"。落地窗外暴雨倾盆,像极了三年前那个让我家破人亡的雨夜,而眼前这份契约的甲方,正是当年收购程氏团体的幕后推手陆沉舟。
金属托盘里的玻璃奶瓶突然发出嗡鸣,淡蓝色营养液在精密仪器操控下开始升温。我戴上医用手套的瞬间,男人后颈的抑制贴突然崩开,浓郁的信息素如海啸般席卷整个空间。他反手扣住我的腕骨按在诊疗台,被生理性泪水浸透的睫毛下,瞳孔泛着兽类的鎏金色。
"现在逃还来得及。"他沙哑的喘息喷在耳畔,我清晰看见他锁骨下方埋着的微型导管,那些听说中价值千金的"特殊药剂"正通过透明软管汩汩流入胃袋。当指尖触碰到他胸腹间诡异的隆起时,藏在白大褂里的录音笔突然开始发烫——三个月前父亲实验室爆炸前传来的最后讯息,正是段类似的生物电波频率。
第七次治疗纪录显示异常数据时,我悄悄更换了营养液配方。深夜的监控死角里,陆沉舟的私人保险柜闪烁着幽蓝荧光,基因图谱上交织的红线组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——Y染色体嵌合体,哺乳基因显性表达。这解释了他为何需要定期摄入催乳素,也让我终于看懂每当他吞咽时,颈侧血管为何会浮现鳞片状纹路。
"程医生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?"他突然泛起在资料室门口,睡袍领口大敞,露出心口处狰狞的手术疤痕。我退却时撞翻的档案袋里,飘出张泛黄的亲子判定:陆氏团体已故董事长与现任掌权者的DNA相似度,仅有17.8%。
暴雨夜的治疗酿成危险的探戈,他咬住我递上的奶瓶时,虎牙刺破橡胶奶嘴。温热的液体涌入口腔的刹那,诊疗台下的警报器红光爆闪。我这才惊觉所谓"产奶治疗"基础是假话,那些乳白色液体正在他体内重组基因链,而陆家老宅地下室传来的婴儿啼哭,竟与父亲研发的生物胚胎培养舱报警声频率完全一致。
当特殊视察科破门而入时,我正握着手术刀抵住他剧烈起伏的胸膛。警笛声中,他握住我哆嗦的手腕刺向自己心口,裂开的皮肤下露出闪着冷光的金属肋骨。"程家的仇,我帮你报。"他在我耳边轻笑,身后落地窗轰然炸裂,三十八层高空的风裹挟着无数秘密文件,如白蝶般坠向霓虹深渊。
而远处陆氏医疗中心的顶楼,数百个培养舱同时亮起血红色的警示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