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流涌动的颁奖夜

教务系统第三次瓦解时，林夕正用美工刀裁开学生会档案袋。图书馆顶层的落地窗映出两道窈窕身影，她看着玻璃上自己与苏暖的倒影，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荒唐的雨夜。

校长办公室的青铜门把手还残留着体温，颁奖仪式的香槟气泡在喉间灼烧。她们本该在领奖台上接受"年度杰出学生"的绶带，现在却被迫跪坐在波斯地毯上，看着水晶烟灰缸里那份《特殊奖学金协议》被雪茄点燃。

"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吗？"校长解开袖扣的声音像毒蛇吐信，"盘算机系的天才少女能黑进教务系统，舞蹈系的外交花掌握着半个董事会的秘密——这样的组合，可比普通优等生有趣多了。"

苏暖的蕾丝手套掠过林夕哆嗦的指尖，这个总在易服室喷黑鸦片香水的女孩，现在正用唇语拼出逃生路线。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的瞬间，林夕听见档案室偏向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
血色契约书

第七天深夜，林夕在解剖室冷藏柜发现了失踪的教务主任。冷冻抽屉泛着蓝光的玻璃面上，用凝血写着她们名字的缩写。苏暖扯下白大褂裹住尸体脖颈的勒痕："那晚我们逃出办公室时，你听见走廊有几组脚步声？"

学生会长的U盘在她们手中绽开毒液。监控录像显示，在她们被困校长室的四小时里，有六个戴着面具的人影收支过行政楼。更诡异的是，所有影像里的挂钟都停在凌晨三点——正是她们看见契约书燃烧的时刻。

当林夕终于破译校长私人电脑的十六位密码，满屏的加密邮件却指向二十年前的旧校舍纵火案。泛黄的新闻照片里，穿着她们同款校服的少女在火场相拥，其中一人的侧脸与苏暖惊人相似。

"游戏该升级了。"苏暖将淬毒的簪子别进林夕发间，礼堂穹顶的吊灯突然全部熄灭。黑黑暗，校长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："现在明白了吗？你们拿到的契约书，原来就是燃烧后的灰烬版本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