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夜的金丝雀落地窗外雷光劈裂天际时,林曼卿正对着梳妆镜调整珍珠耳坠。深紫色真丝睡袍从肩头滑落半寸,露出锁骨处尚未消退的齿痕——那是三天前在私人酒窖里,季明城借着82年拉菲的酒劲留下的战利品。
十八岁少年推门而入的瞬间,她故意将翡翠发簪甩落在地毯上。弯腰时睡袍下摆顺着光洁大腿卷起,像朵午夜盛放的曼陀罗。季明城的喉结重重滚动,攥着游戏机的手指关节发白。
“小妈该换件正经服。”他踢开滚到脚边的红酒瓶,玻璃渣在波斯地毯上碾出暗红色轨迹。三天前的记忆突然在两人之间炸开,酒窖冰凉的金属酒架上,他的牙齿咬住她后颈的蝴蝶骨,而她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在罗曼尼康帝的酒标上抓出褶皱。
林曼卿轻笑出声,赤足踩过满地狼藉。36.5℃的脚心贴上少年冰凉的手背,看着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像困兽挣断锁链:“上个月你爸送我的蓝钻项链,锁扣坏了呢。”尾音黏着蜜糖般的喘息,她将天鹅颈送到他眼前,发丝间沉木香混着血腥玛丽的味道。
二楼突然传来轮椅碾过木地板的声响。季明城猛地后退撞翻珐琅台灯,暖黄光晕里,他看见女人迅速裹紧睡袍,眼角那抹湿润不知是演技还是动情。季家掌权人季东升的咳嗽声穿透檀木雕花门,像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水晶灯下的血色棋局季明城在射击馆扣动扳机时,靶心上重叠着林曼卿旗袍开衩处晃动的雪白。自从三个月前父亲再婚,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就像毒藤般缠绕着季家每个角落。她会在家庭晚宴上用高跟鞋尖蹭他的小腿,却在父亲转头时端庄地舀起一勺松茸鸡汤。
此刻拍卖会现场,林曼卿的鱼尾裙摆扫过他膝盖内侧。鎏金面具遮住她半张脸,露出的红唇正对着台上那幅《沉睡的维纳斯》举牌:“两千万。”季明城嗅到她腕间苦橙花调的香水里,混着一丝熟悉的雪松气息——那是他惯用的剃须水味道。
当夜地下车库,林曼卿将拍卖槌塞进他掌心。冰凉的金属贴上他喉结:“老爷子活不过明年春天。”她的喘息喷在他耳后,说出的话比匕首更锋利。季明城突然意识到,那些暧昧不清的肢体纠缠不过是她织就的蛛网,而真正的猎手早已在股权转让书上落下血色唇印。
保险箱密码被破解的提示音响起时,季东升的轮椅正停在卧室监控屏前。画面里纠缠的男女身影逐渐模糊,他抚摸着亡妻照片轻笑:“曼卿啊,你果然没让我失望。”暗格里抗癌药瓶滚落,最新体检报告上的“胰腺癌晚期”印章,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