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的校园后街,路灯在雾气中晕出昏黄的光圈。林野把电动车歪斜地停在宿舍楼阴影里,黑色运动裤下的长腿不耐烦地抖动着。手机屏幕亮起——第27单外卖,备注栏写着:「送到游泳馆器材室,门没锁。」
他扯下头盔甩了甩汗湿的头发,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。游泳馆的消毒水味混着某种甜腻的沐浴露气息从虚掩的门缝渗出,货架后方传来哗啦水声。
「放桌上就行。」低沉的嗓音裹着水汽,林野的指尖在塑料包装袋上掐出褶皱。他当然知道转角淋浴间玻璃后晃动的身影是谁——校游泳队王牌陆沉,此刻正背对着他拧开花洒,水珠顺着绷紧的背肌滑进腰间浴巾。
外卖袋突然被踢翻。陆沉转身时浴巾松垮垂落,却毫无遮掩意图:「体育生体力好,送外卖不嫌浪费?」他踩过洒落的炸鸡块逼近,湿发滴落的水渍在地面蜿蜒成线。
林野后腰撞上跳马器械,金属的凉意刺透T恤。陆沉膝盖顶进他双腿间,沾着炸鸡碎屑的拇指抹过他下唇:「听说你缺钱?叫声干爹,我包你月订单。」
呼吸在潮湿空气里交缠成网。林野突然发力反扣对方手腕,将人按在垫子上冷笑:「游泳队的腰伤还没好吧?这种姿势不怕抽筋?」他扯开对方浴巾时,器材室顶灯突然熄灭。
黑暗中陆沉的喘息带着笑意:「第27章了,你猜这次谁会先认输?」
教职工宿舍603室的钥匙在林野裤袋里发烫。陆沉瘫在电竞椅上转着钥匙圈,屏幕蓝光映出他锁骨处新鲜的咬痕:「敢进这扇门,往后可没有后悔药。」
林野扯开外卖箱砸在地上,三十七份凉透的盒饭倾泻而出——全是陆沉这周点的单。他揪住对方领抵向落地窗,二十层楼下的车流缩成流动的光点:「玩跟踪?在我电动车装定位?你他妈真当这是恋爱游戏?」
玻璃因剧烈撞击嗡鸣震颤。陆沉突然笑着摸向他后腰,指尖钻进运动裤边缘:「上周三暴雨夜,你偷穿我忘在器材室的泳裤。」湿热吐息攀上耳际,「知道我当时怎么发现的吗?那上面有你的体温。」
顶楼狂风撞碎窗缝,林野的报复性撕咬在陆沉肩头渗出血珠。纠缠间电脑弹出监控画面:深夜无人的游泳馆、外卖箱底层的微型摄像头、603室各个角度闪烁的红点。陆沉喘着扯开衬衫,心口纹着数字「27」的刺青:「从你接我第一单开始,我就在赌你什么时候会踏进这个房间。
林野突然捏住他后颈,将人拖向堆满健身器材的卧室。杠铃片砸地的巨响中,他咬开陆沉皮带扣:「赌注是什么?」
「我赢了,你每天穿不同项目的队服来送外卖。」陆沉反手扯落窗帘,月光泼在墙面的冠军奖状上,「你赢了,603房永远给你留一把钥匙。」
凌晨四点,外卖平台提示音第28次响起。林野抓起陆沉手机砸向墙角,在持续震动的碎裂声里咬住他喉结:「闭嘴,干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