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笔灰在夕阳里悬浮,凌思南握着红笔批改作业的指尖微微发白。作为省重点高中的明星班长,她永远把校服扣到最顶端的纽扣,马尾辫的高度精确到厘米。但没人知道,此刻她余光正锁定第三排那个转校生——他后颈的汗珠正沿着脊椎滑进衬衫,在纯白布料上晕开浅灰的痕迹。
空调突然停摆的瞬间,整个教室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叹。林深扯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,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。凌思南的钢笔尖在作业本上洇出墨团,当她俯身去捡滚落的笔盖时,薄荷洗发水的味道突然笼罩了少年的膝盖。
"别动。"她压低的声音像羽毛扫过耳膜,林深僵在座位上。透过课桌底部的金属横梁,他看见班长垂落的发丝扫过自己大腿,温热的气息穿透夏季校裤的布料。挂在椅背的外套恰到好处地挡住所有视线,只有他手背暴起的青筋泄露了这场隐秘的接触。
凌思南起身时面色如常,却在归还钢笔时用尾指划过他掌心:"你错了两道导数题。"当晚林深盯着数学试卷失眠到三点,那些扭曲的公式符号都变成了女生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。
月考放榜日,凌思南的名字依旧高悬榜首。她站在领奖台上接受掌声,白衬衫被风吹得紧贴腰线。林深突然想起三天前的生物课——她示范解剖青蛙时,手术刀尖挑开皮肤的力度,和那天在课桌下用虎牙轻咬他大腿内侧的力道如出一辙。
黄昏的器材室弥漫着橡胶垫的酸味。凌思南反锁门的咔嗒声让林深后背抵上跳马器械,"优等生不该来这种地方吧?"他故意挑衅,却被突然按在软垫上。女生的膝盖卡进他双腿之间,摘掉眼镜的眼睛像淬了冰的蜜糖:"那你猜猜,我抽屉里锁着多少封退学警告?"
窗外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,凌思南的唇膏在男生颈侧留下樱桃色的印记。她解开他第二颗纽扣的动作优雅得像在颁发奖状,吐息却烫得惊人:"每次看你假装不会做最后大题的样子…"沾着粉笔灰的指尖探入摆,"就像看见镜子里的另一个我。"
月光爬上体育器材生锈的锁扣时,凌思南正在系回马尾。她把皱褶的衬衫下摆塞进裙腰,又是那个无懈可击的模范生。林深摸到裤袋里多出的U盘,里面存着能让她失去保送资格的视频文件。而走廊监控画面上,两个身影正一前一后走出阴影,相隔刚好三米——恰是优等生与吊车尾最完美的安全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