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子晚报
阎韦伶
2025-08-17 22:43:29
潮湿的夜雨拍打着废弃教堂的彩绘玻璃，林深将浑身滚烫的苏晚按在冰凉的大理石圣坛上。她锁骨处浮现的血色纹路正疯狂蔓延，那是能预知死亡的"厄里斯之眼"即将暴走的征兆。
"非要选这种地方？"苏晚喘息着扯开他的领带，指尖触到他颈侧跳动的血管。三天前这男人还端着红酒杯在慈善晚宴上谈笑风生，此刻却撕破贵公子的伪装，露出属于地下异能者首领的獠牙。
林深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她唇间，暗红液体竟化作金色流光渗入肌肤。体温交换的瞬间，苏晚看见无数记忆碎片——二十年前林家灭门案的血泊里，五岁的他握着的正是此刻自己颈间这枚双蛇衔尾吊坠。
"契约生效期间，你的心跳归我保管。"他含住她耳垂低语，背后十二道黑影在暴雨中若隐若现。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打破旖旎，苏晚瞥见屏幕上的信息瞳孔骤缩："23:17分，林深将被狙击手爆头。"
顶楼停机坪的狂风卷起苏晚的裙摆，她握着林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："现在你能听见死亡倒计时了吗？"远处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冷光，七个狙击点同时亮起红点。
林深却笑着解开防弹西装裹住她："教你个新玩法。"他突然抱着她纵身跃下三百米高空，失重瞬间吻住她惊呼的唇。疾速下坠中，苏晚看见他背后展开的透明蝶翼——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形态！
子弹擦着蝶翼掠过时，林深在她掌心写下灼烫的文字："契约者共享生命，也共享秘密。"苏晚突然读懂那些死亡预兆的真实形态：所有关于林深的死亡场景，画面角落里都藏着半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。
暴雨冲刷着顶楼的鲜血，当苏晚握着还在冒烟的枪走向最后一个狙击手时，对方撕开脸皮露出机械骨骼："小姐，老爷让我提醒您，玩火可以，别烧掉棋盘。"
停尸房的冷气裹着福尔马林味道钻进鼻腔，苏晚盯着解剖台上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尸体，法医报告显示死亡时间竟是三年前。林深从背后环住她颤抖的肩膀："现在明白为何你的预知能力总偏差72小时？"
手机突然自动播放监控录像：昨夜她熟睡时，另一个"苏晚"正走进林氏集团核心数据库。画面最后定格在某个神秘符号——与林深后腰处的胎记完全吻合。
"这是共生体的标记。"他掀起衬衫，暗红色纹路竟与苏晚锁骨处的图案形成镜像，"每72小时我们必须交换体液来维持…"话音未落，苏晚突然将他推倒在解剖台，沾着血渍的手术刀抵住他喉结："上次契约时你偷偷转移了痛觉神经吧？"
地下拳场的霓虹灯牌闪烁时，苏晚正被铐在充满毒气的玻璃舱内。大屏幕播放着林深童年的监控录像：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将针管扎进小男孩手臂，那双手与她左手背的月牙疤痕完全重合。
"选记忆还是选现实？"机械音在倒计时中响起，"五秒后，要么他想起你是灭门仇人之女，要么毒气贯穿你的心脏。"
苏晚却笑着咬破舌尖，用鲜血在玻璃上画出契约阵："我选第三个选项。"当林深破门而入时，看到的是悬浮在空中的少女，她眼中流转着金色符文，所有毒气凝成玫瑰簪进他的西装口袋。
"欢迎来到真实世界。"苏晚抚过他震惊的脸，地下突然传来剧烈震动。整条街区的霓虹灯同时炸裂，在漫天光雨中拼成巨大的双蛇图腾——二十年前被抹去的异能组织标志，此刻因他们的结合重见天日。
藏在暗处的白发老者碾碎佛珠："启动‘捕蝶计划’，该回收试验品了。"他脚边的全息投影里，上百个"苏晚"正在不同时空同时睁眼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