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子铃声响彻走廊的瞬间,高跟鞋叩击瓷砖的节奏突然加快。林夕推开三年B班后门时,混着茉莉香气的风抢先卷过整个教室,前排男生下意识挺直腰板,后排偷吃早餐的女生慌忙擦掉嘴角的面包屑。
她今天穿着剪裁特殊的改良旗袍式套装,丝绸面料在腰际收出惊心动魄的弧度,侧边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蕾丝衬裙随着步伐翻涌。当指尖划过多媒体触控屏启动课件时,投影仪蓝光恰好勾勒出脖颈至锁骨的完美曲线。
教室后排传来椅子翻倒的闷响。林夕踩着十公分细高跟绕过讲台,裙摆扫过第三排课桌时,某个男生慌乱中碰掉了自动铅笔。她弯腰拾起的瞬间,耳畔垂落的发丝拂过对方发烫的手背。
「文学鉴赏需要调动所有感官」她将铅笔放回桌面时,指尖在对方掌心多停留了半秒。转身走向讲台的步伐突然停顿,回眸时眼尾扬起狡黠的弧度:「就像现在——你们的心跳声,是不是比平时快了23%?」
夕阳将办公室百叶窗切割成金色条纹时,林夕正在给错题本画重点。钢笔尖突然被修长手指按住,她抬眼看见体育委员撑着桌沿俯身,运动服领口还带着操场的草屑气息。
「老师上次说的『特殊记忆法』…」少年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她旋开钢笔帽在对方手背画圈,金属凉意激得肌肉瞬间绷紧:「把《出师表》每句话对应成身体部位试试?」
更室感应灯突然熄灭的瞬间,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眼睛。林夕反手抓住对方手腕轻笑:「上周小测的古文翻译还没过关吧?」黑暗中布料摩擦声窸窣作响,温热呼吸贴上耳垂时,她突然按下手机播放键,诸葛亮的《诫子书》朗诵声在狭小空间轰然炸响。
「情感投射是最高效的学习方式」她旋开门锁时回眸一笑,指尖划过对方滚烫的喉结:「现在是不是能把《长恨歌》倒背如流了?」走廊监控拍到的画面里,男生红着脸落荒而逃,却没人注意到她藏在背后的左手正将微型录音笔塞回西装口袋。
月光浸透空荡的教室时,林夕解锁办公桌最底层抽屉。数十枚微型摄像头在绒布上泛着冷光,屏幕里闪动着不同角度的偷拍画面——某个女生在触碰她递来的教鞭时瞳孔剧烈收缩,某个男生嗅到她遗留的发丝时喉结疯狂滚动。
她对着满墙监控画面举起红酒杯,液体在玻璃杯壁拉出血色弧线。今夜又有三个IP地址在暗网竞拍区疯狂出价,那些偷录的喘息与颤栗正在被转换成比特币流入海外账户。窗外的樱花被夜风卷上二十三楼,落在她脚边时已碎成无法拼凑的残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