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盯着电脑右下角跳出的消息提示,手指微微发抖。「来我办公室,现在」总裁办的磨砂玻璃透出暖黄灯光,像野兽蛰伏时半睁的眼。她第三次把衬衫纽扣系到最顶端,金属扣齿咬住皮肤的刺痛感让她清醒——这是陈总出差的第七天,也是她被临时调任总裁办的第七天。
周叙白靠在真皮转椅上,昂贵西装随意搭在扶手,露出被马甲勾勒出的精瘦腰线。他正在把玩一枚铂金袖扣,那是上周酒会上从陈总西装上掉落的。"把门反锁。"他抬眼时镜片闪过冷光,"今天的报表有问题。"
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。七天前她还会为这种暧昧指令脸红心跳,此刻却只觉得恶心。当她弯腰查看电脑屏幕时,男人带着雪松香水味的气息拂过后颈:"知道为什么选你吗?"落地窗外暴雨倾盆,他的手指划过她僵直的脊背:"因为你丈夫总在出差。"
茶水间的监控死角,林夏把录音笔塞进胸内侧。这枚伪装成珍珠项链的装置,正记录着周叙白如何"指导"她制造财务漏洞。"陈总下个月回国就会发现问题,"男人将咖啡杯推到她面前,杯底压着五星级酒店房卡,"到时候能救你的只有我。"
林夏盯着拿铁表面的天鹅拉花在颤抖。七天前她确实相信这是职场机遇,直到发现周叙白办公室暗格里那些案——十二个被辞退的女职员照片,每个都戴着同款珍珠项链。行政部李姐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:"他专挑丈夫长期出差的,这种女人最怕失去经济来源……"
梳妆台抽屉最深处,陈总送的婚戒闪着冷光。林夏将房卡拍在戒盒上,手机正在直播跨国会议——屏幕里的丈夫西装革履,全然不知妻子在镜头外解开了第三颗纽扣。"周总想要的不就是这个?"她故意让吊带滑落肩头,"不过您猜,为什么前十二任都自愿签了离职协议?"
周叙白终于露出毒蛇吐信般的笑:"因为她们丈夫的手机里,都有段精彩视频。"他点开云端相册的瞬间,林夏突然夺过手机砸向落地窗。防弹玻璃蛛网般裂开时,她举着正在视频通话的平板从休息室走出。"感谢周总演示职场性骚扰全流程,"陈总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,"顺便说,你刚砸碎的是价值37万的Vertu手机。
警笛声响彻地下车库时,林夏把珍珠项链扯断扔进下水道。那些晶莹的假珍珠里藏着微型摄像头,此刻正随着污水冲向化粪池。三天前她就黑进周叙白的行车记录仪,当男人在车内对第十二个受害者说"你老公正在看你"时,4K镜头清晰录下了他伪造视频的证据。
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全部敞开,林夏穿着周叙白送的真丝衬衫坐在主位。电脑屏幕上是刚收到的升职邮件,以及陈总发来的新任务:"下周我去纽约分部,记得每天查岗。"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痕轻笑,窗外阳光正好照在空荡荡的副总裁办公室门牌上。茶水间飘来现磨咖啡的香气,混着打印机吞吐纸张的沙沙声——这是权力野兽们最熟悉的,新鲜猎物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