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制镣铐撞击出清脆声响,被锁链缠绕的男人跪在猩红地毯尽头。他脊背绷成蓄势待发的弓,古铜色皮肤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还渗着血珠,却像头未被驯化的狼般直勾勾盯着王座上的女人。
"抬头。"鎏金护甲叩响黑曜石扶手,伊丽莎白女王的红唇弯出危险弧度。她垂落的银发如同月光织就的网,将男人困在视线牢笼里,"听说你撕碎了三个驯奴官?"
男人喉间滚出低笑,铁链随他前倾的动作哗啦作响:"他们太吵。"暗哑嗓音裹着砂砾般的质感,被鞭子抽裂的嘴角仍在淌血,却笑得像头餍足的野兽。
水晶吊灯突然爆裂,飞溅的碎片在男人颈侧划出血线。女王踩着满地星芒走来,细高跟精准碾住他手腕贯穿的钢钉:"给你两个选择。"她俯身时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里炸开,"成为我的狗,或者成为斗兽场的肥料。"
男人瞳孔收缩的瞬间,女王突然被反扑在地。他单手掐住她咽喉,犬齿擦过她耳垂:"第三个选项——"灼热呼吸喷在女王暴怒的面容上,"你来做我的猎物。"
整座宫殿在尖叫声中沸腾,侍卫长拔剑的手却被女王抬指制止。她躺在满地玻璃渣里放声大笑,染血的指尖抚上男人绷紧的背肌:"成交。"
三个月后,当男人戴着镶嵌荆棘纹的银质项圈出现在加冕礼上时,所有贵族都倒吸冷气。他单膝跪地为女王整理裙摆的姿态堪称温顺,唯有伊丽莎白能看见他低头时舔过她脚踝的舌尖,像毒蛇吐信般滚烫。
"今晚的惩罚游戏…"女王用权杖挑起他下巴,在震耳欲聋的礼炮声中低语,"我要你戴着这个项圈上战场。"
男人握住权杖顶端轻吻,战甲下肌肉贲张的线条令侍女们面红耳赤:"如您所愿,我的暴君。"他转身时披风扫过女王膝头,暗格里藏着的软鞭还带着体温。
暴雨冲刷着城墙上的血迹,伊丽莎白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中央,看着她的"忠犬"单膝跪在泥泞中。男人胸甲碎裂露出狰狞刀伤,手中却紧攥着敌国元帅的头颅,项圈上的蓝宝石在闪电中泛着幽光。
"这就是你要的臣服?"他笑着咳出血沫,任由女王用锁链缠住他脖颈,"让我像条发情的公狗为你厮杀?"
伊丽莎白的鎏金护甲陷进他伤口,满意地感受掌下肌肉的震颤:"不。"她突然扯开染血的战袍,露出心口与他项圈同款的烙印,"我要你看着我坠落。"
男人瞳孔骤缩。十年前贫民窟的雨夜在雷声中重现,浑身是伤的小女孩握着匕首跨坐在他胸口,眼睛亮得像淬火的刀:"要么杀了我,要么带我走。"彼时还是角斗士奴隶的他扯断锁链,却鬼使神差背起这个烫手山芋。
"你早就认出我了。"伊丽莎白扯开他破碎的护甲,两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尸堆上纠缠,"故意输掉那场比试,就为让我给你戴上项圈?"
男人翻身将她压进血泊,犬齿厮磨着她锁骨间的烙印:"我的小暴君…"他撕开女王永远整齐的发髻,银发如月光铺满战场,"你以为是谁驯服了谁?"
当叛军的火箭照亮夜空时,他们正在燃烧的军帐中交换带血的吻。伊丽莎白咬破他喉结冷笑:"早知道你是个骗子。"男人却将淬毒匕首塞进她掌心,握着她手腕刺向自己心脏:"现在杀了我,或者…"他顶开女王颤抖的膝盖,"承认你爱上自己的影子。"
攻城锤撞破城门的瞬间,女王寝宫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。晨光中,伊丽莎白跨坐在浑身是伤的男人腰间,皮鞭缠绕着两人交握的手。她俯身舔去他眼睫上的血珠:"记住,狗链是你自己递给我的。"
男人笑着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,项圈落地时溅起的火星点燃了丝绸床幔。当叛军冲进寝殿时,只看到燃烧的蔷薇窗下交叠的身影,女王的战靴踩在男人赤裸的背脊上,而他的利齿正抵着她跳动的脉搏。
"游戏继续。"伊丽莎白在冲天火光中宣布,看着她的奴隶撕开叛军喉咙时溅起的血花,比加冕礼的玫瑰更艳丽。男人回身将她扛上肩头,咬着她耳垂低笑:"如您所愿,我的女王。"
这场火从王座烧到战场,从肉体焚至灵魂。当最后一道锁链熔成婚戒时,伊丽莎白在废墟上加冕,而她永恒的囚徒正跪在身侧,亲吻她掌心蜿蜒的伤疤——那是他十年前亲手烙下的,暴君与恶犬的共生契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