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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沈家小巷子冬天开门时间
大清早踩着石板路去赶集的老王头,习惯性在小巷转角的石墩上磕了磕烟斗。他告诉我:"以前这儿可是卯时(早上五点)就飘笼屉香了,现在要等到太阳晒到屋檐第二片瓦才见着人影。"这话让我盯着那些布满青苔的屋檐看了半天,数了半个小时也没分清瓦片排列规律。
巷子里三十年的汤包铺老板娘倒是直白:"都说我们随性,其实得看前晚和面用了多少酵母。"她边说边揪着发得刚刚好的面团,案板上的面粉簌簌落着。虽然这话听着像在开玩笑,但仔细想来或许暗示面食铺确实存在弹性营业机制——早上三点和面顺利就准时开,遇上酵母活性不足可能要推迟到七点。
老街管委会的资料显示,沈家巷曾经有段时间实施过冬夏令时制。1987年的值班表上,十一月到次年二月确实标注着推迟半小时营业的字样。但问起现在是否还延续这个传统,工作人员反而开始和我扯明朝时期的打更制度,听得人云里雾里。
结账时汤包铺的二维码突然扫不出来,老板娘掏出个民国样式的铜秤要给我称重找零。这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——在这个连付款方式都能古今并存的巷子里,所谓的营业时间或许根本就是个相对概念。不过具体什么时候调整,怎么调整,可能连店主们都说不清楚,毕竟他们的时间表是跟着日出温度和面盆里的气泡变化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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